狄更斯书信中的描述，一百多年后听起来仍是如此耳熟……

20/04/2021

“一种奇怪的疾病正在夺去人们的生命，医学界意见分歧，旅行被禁止，普通人难以分辨虚假新闻……” 这段文字读起来是不是有点熟悉？

实际上，这是1856年8月狄更斯与英国驻法大使馆医生Joseph Olliffe爵士的来往信件中描述的场面。由英国女王大学查尔斯·狄更斯书信项目（Charles Dickens Letters Project）的研究员Leon Litvak博士在整理狄更斯的书信时发现。

当时，狄更斯正在法国北部的海滨小镇Boulogne度假，他的三个儿子也在这里上学，一种奇怪的疾病突然爆发，Olliffe爵士为此写信提醒他。在他的回信中，他对Olliffe的善意提醒表示感谢，并说：

“我们毫不怀疑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，但如果你建议我们离开，我们一定会照做。”

当时，人们把这种病称作“恶性咽喉痛”（malignant sore throat）、“布洛涅咽喉痛”（Boulogne sore throat）或“布洛涅热”（Boulogne fever）。后来，法国医生Pierre Bretonneau以希腊语diphthera为它命名，意味“皮纸”，因为这种病会由于细菌感染而在喉部形成一层假膜。它就是今日我们耳熟能详的白喉。

对当时的人来说，白喉是一种危险的、致命的传染病，它的传播方式与今天的呼吸道传染病相同，都是通过直接接触或呼吸道飞沫传播。

狄更斯还在信中讲述了朋友Dr Philip Crampton家的遭遇。当时Crampton一家也在Boulogne度假，但由于感染了白喉，他的2个幼子和39岁的妻子在一周内相继离世。狄更斯在信中写道：

“当时，人们把这种病称作“恶性咽喉痛”（malignant sore throat）、“布洛涅咽喉痛”（Boulogne sore throat）或“布洛涅热”（Boulogne fever）。后来，法国医生Pierre Bretonneau以希腊语diphthera为它命名，意味“皮纸”，因为这种病会由于细菌感染而在喉部形成一层假膜。它就是今日我们耳熟能详的白喉。

对当时的人来说，白喉是一种危险的、致命的传染病，它的传播方式与今天的呼吸道传染病相同，都是通过直接接触或呼吸道飞沫传播。

狄更斯还在信中讲述了朋友Dr Philip Crampton家的遭遇。当时Crampton一家也在Boulogne度假，但由于感染了白喉，他的2个幼子和39岁的妻子在一周内相继离世。狄更斯在信中写道：

“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会比可怜的Crampton一家的遭遇更悲惨的了。”

直到这种可怕的传染病从法国传到英国，人们才加快了相关研究的脚步。等到1860年，白喉在英国爆发的第四年，人们终于对这种疾病的起因、症状及传染性有了更为充分的认识。

在当时，Boulogne是英国人最爱的度假胜地之一，狄更斯将其描述为“我所知道的最古色古香、风景如画的好地方”，这里风景优美，气候宜人，交通便利，所以他每年夏天都会来此长住。也正是在这里，他创作了《荒凉山庄》、《艰难时世》和《小杜丽》等经典作品。

对Boulogne的热爱，没有影响狄更斯对“布洛涅咽喉痛”严重性的判断。为了安全起见，他听从医生的建议，把两个儿子送回了英国。但法国的医疗机构却对此不以为然。当时，Boulogne当地的医生们甚至写信给《泰晤士报》说：

“除了极少数特例，这种疾病仅限于城市贫困地区的贫困人口。（对该疾病的）恐慌仅仅来源于临时访客。”但同时，这群医生又承认：“我们不建议任何人带孩子出入最近出现过布洛涅咽喉痛的地方。”

当时，关于白喉的错误信息非常普遍，因此，尽管白喉疫情严重，Boulogne当地的寄宿学校、旅馆和旅行社仍旧在不遗余力地宣传这个“旅游胜地”。

同为记者的狄更斯对虚假新闻十分敏感，他在信中对Olliffe说：

“这种疾病在儿童中很常见，我孩子的两个朋友就死于这种病。但在Boulogne，查明真相是需要勇气的。镇上的人害怕让我知道这件事，因为他们知道我有无数种办法把这事曝光出去。“

1856年白喉大规模爆发时，只有那些谨慎防护的人才免于遭难。而直到1920年，白喉疫苗才被研制出来；1940年，白喉疫苗才在英国普及，并免费供儿童接种。

以一百多年前的传染病为鉴，可见面对传染性疾病，大家还是要相信科学，积极做好个人防护。相信在不久的将来，我们定能恢复旅行，甚至可以去狄更斯常住的Boulogne小镇，重走他走过的路，感受一代文学巨匠看过的风景。

相信科学，从你我做起！